启功书法：市场上的“硬通货”

 今年是启功先生诞辰一百周年，近日“启功遗墨展”分别在国家博物馆和中华世纪坛世界艺术馆举行。从去年开始，启功书法作品的市场就表现不俗，《草书琵琶行长卷》还创造其个人作品的最高拍卖成交纪录。专家认为，虽然启功作品的价格在不断上涨，未来还是有很好的升值空间，目前的价位值得收藏投资。 
  成交屡创新高。从去年开始，启功专场在汉秦拍卖和华辰拍卖都相继推出并取得不俗的成交纪录。2011年1月8日，汉秦拍卖在公司成立后举办的首场书画艺术品大型拍卖会中就推出了“启功书法精品专场”，上拍了40多件启功的书法精品力作。2011年11月11日，北京华辰首次举办了启功书画专场，一共25件作品的成交率高达100 %，总成交额为978 . 9万元。如果去掉其中的签名书和小手稿，其它约21件书画作品的成交额近千万元。同年12月2日，在北京匡时秋季艺术品拍卖会近现代书画专场上，启功精心临写的《草书琵琶行长卷》以805万元成交，此手卷创造了启功个人作品最高的拍卖成交纪录。
  在今年春拍中，北京匡时、文津阁、华辰3家拍卖公司共举办了3场启功专场拍卖，成交作品总量为79件，总成交额为3211万元。在6月5日北京匡时举办的专场中，上拍作品30件，最终成交22件，总成交额为1454万元，成交率为73 %。北京文津阁6月1日举办“启功的书画艺术”专场，上拍作品27件，最终成交27件，总成交额达到888万元，成交率为100 %。北京华辰5月11日举办的“百年启功”专场拍卖会上，上拍作品共计32件，最终成交30件，总成交额为868万元，成交率达到94 %。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部分启功专场的拍品估价低于市场价格，而拍卖结果却高出市场价格，这与拍品的来源和品质有关。据北京华辰拍卖有限公司书画部主管王维介绍，华辰启功专场的拍品多来自与启功相熟的人，他们对拍卖结果的要求不是特别高，再加上拿出的作品属于首次进入拍卖市场的“生货”，不会像反复上拍的作品那样必须要达到一个较高的价格才能出手，所以拍卖公司往往可以以较低的价格拿到拍品。而较低的估价本身就能吸引买家的目光，再加上这些拍品的来源可查、品相很高，最后拍出比市场还好的价格也就不足为奇了。
 市场流通性强。上世纪90年代国内艺术品市场刚兴起时，启功的书法作品主要在中国嘉德和北京翰海拍卖行露面。据民生银行私人银行资深产品经理、艺术品投资顾问谢尚晋介绍，1983年启功的作品才50元，进入90年代价格涨至几百元，后升为几千元，2000年后才上万元，2005年艺术市场火热的情况下价格抬升至几十万元，2010年后出现过百万元作品。
  据统计，启功作品在拍卖市场的上拍件数为12622件，成交额共计10 . 4966亿元人民币，成交率为70 . 01 %。可见，启功作品经得起市场考验。一般的艺术家的作品在生前可能被捧得很高，过世后市场会冷下来。启功正好相反，他在世时对金钱不计较，写字从来不收钱。逝世后，作品的市场价格反而比原来贵得多。这种市场影响力是自然产生的，不是艺术家在世时被吹捧出来的。今年正好是启功诞辰百年，市场、拍卖行也抓住了机会。谢尚晋认为，启功的市场非常稳定，它并不属于增值性和投机性市场，但是其作品的流通性非常好，称得上书画市场的“硬通货”。
  王维将启功的作品受欢迎的原因归纳如下：“启功先生是大学者，而且有官职，是政协常委、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在学术、文物鉴定、书法、绘画上的成就都很高。中国人的审美还是讲究一个通字，所谓融会贯通。启功先生就是这样一个给人高山仰止感觉的大师。”他认为市场中必须有一定数量的作品流通，才能实现价格的逐步上涨。在这一点上启功与齐白石差不多，都是画作较多，流通量较大，尤其是近年来，启功作品价格稳步上涨的趋势非常明显。 
 如何挑选精品。启功的作品传世量很大，有人认为在1.5万件以上。启功自己在世时也曾笑称“就差公厕没写字了”。现在市场上启功书法的仿品很多，有些甚至可以以假乱真。如何在数量众多、真假难辨的作品中挑选出精品佳作呢？
 谢尚晋认为，启功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作品艺术成就最高。他分析到，启功早年的字是师古人的，六七十年代是其风格的转变期，80年代是成熟期，90年代是出精品的时期。90年代中期到去世前是晚年期，因为身体不好，用笔比较干，不如前一个时期。选择启功的精品也有一些技巧。相对而言，启功的对联要比立轴、镜心、镜框的价格高一些。一副对联的价格一般要几十万元、上百万元，纸用的也较好，如洒金纸、瓦当纸等，如果有名人上款的作品价格也会更高一些。启功的画数量较少，价位不低。目前，启功的普通书法作品平均价位大概在10万元每平尺，精品会更高，画作价位在15万元以上。谢尚晋相信启功书画作品的未来市场将会被长期看好，现在的价格仍有收藏投资价值。
  王维认为关于启功的作品选择有五点可供参考：在挑选启功作品时首先就要保真，藏家需要在鉴别上多下功夫。权威的展览、出版物上的作品、信誉较好的拍卖公司上拍的作品值得信赖。其次，要挑选一些精品，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到1995年之前的作品最好，那是启功精力最充沛、艺术成就最高的时期。1995年之后由于身体不好，启功作品质量有所下降。第三，尺幅大、字数多、罕见的作品价格较高，如丈二、八尺的作品就非常难得。第四，作品内容是大家都比较喜欢的，如好的诗词、佛教题材作品。第五，流传有序、来路好的作品价格值得期待。
  因为启功在世时经常为亲友题字，有些大藏家手中仍然握有大量的启功书画精品，如香港收藏家钟志森的手中就有启功精作过百幅。他自1988年就结识了启功，两家一直交往密切，启功曾多次为其家人题写字画，如为其母手抄《心经》，为其父大寿题写对联等。刚刚结束的国家博物馆“启功遗墨展”上的数件精品就是由钟志森提供借展。
 今年5月11日北京华辰“百年启功”专场拍卖会上，有4幅书法作品出自香港藏家——林振永之手。林振永是香港艺术品商会副理事长，是香港、内地工艺品40余年发展的见证者，其所在的中艺部门是当时经贸部驻香港手工艺品进出口的总机构。他拿出的4幅作品是1980年启功在北京饭店为其当面创作的，经由钟志森劝说拿出拍卖。在启功诞辰百年之际，今后应该会有更多市场中从未出现过的精品出现在拍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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