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查询的字符串:

新闻

范扬得意一挥的画


  范扬的画,具有深厚的传统功力,极讲究笔墨工夫,但我们却有看不出他的画出于具体的哪家哪派,呈现出师古而出新的特征。实际上,这是他在“继承”的基础上,对传统精神的把握,是从“无语”角度把握传统使然。
  在范扬的画中,笔墨不仅仅是为造型服务,无论是他的山水还是人物,笔墨传递出的审美意蕴,犹如中国书法由笔法依据汉字结构构成的形符,能够传达出某种具有特指的精神气息。看范扬的画,有如看颜真卿的书法,能使人感到坐如钟、立如松、静如处子动如龙,进入到美学家谷鲁斯所说的“内模仿”状态。只是,颜真卿是位儒家气息极强的人,而在范扬的画中,则多了些魏晋玄学的睿智、机敏和浑朴。
  著名美术理论
范迪安先生曾举引张怀瑾《书议》评王献之书法语,认为范扬的画具有“情驰神纵、超逸优游,临事制宜,从意适便,有若风性雨散、润色开花,笔法体势,最为风流”的审美特征。范扬的画,确实具有淋漓华滋、生机勃发,得意一挥、超逸优游、睿智机敏,犹如雨霁云开,若霞光灿烂的美。

  范扬的画,笔法跌宕、起伏、流动,是在中国人特有的时空观的生动表现。他的画,具有表现主义色彩,但不是西方式的。孔子观澜时所叙述出的时间流逝的观念,《淮南子》中所叙述的时空与空间具有的那种特殊属性(东西南北、上下四方为“字”,古往今来的时间流衍为“宙”),反映到范扬的绘画中,便形成了他的笔法行走的提、按、顿、挫与转折,是在逝者如斯夫式的时间流逝中,以“一气呵成”、“气韵贯通”的方式运作出来的。于是,他的画中的“临事制宜”与“从意适便”,便能够与“情驰神纵”自然而然地结合得天衣无缝。
  重要的是,在这样的一气呵成、气韵贯通、临事制宜、从意适便之中,画家的笔法运作,便同样自然而然地体现与自然运动规律同构的通约性,且由此而使画面的笔法反映出具有天人合一特性的审美特征。于是,一旦当我们看到范扬的画中所具有的“以灵性驾御笔墨”的审美特征时,其画面中所蕴涵的“灵性”,即已经不仅仅是画家先天的睿智、秉性所使然。因为在“天人合一”状态中的“人”,已经是被历史文化陶然、滋养之后具有“大我”特征的人,只有进入这样的“大我境界”的人,绘画上才能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
  范扬的画,确实是有灵性的,但那灵性又是那么的厚笃、稳健,不漂不浮。这也就说,范扬画中的这种厚笃、稳健,无疑是因其文化修养与文化见解的高超,才最终使他的画开张、洞达、豁爽,充满生机,且情绪饱满又质朴活脱而不塞不飘。范扬大画中回旋起伏的韵味包孕着中国水墨特有的妙造自然的“神”,是画家进入“天人合一”状态之后,才可达到的那种精神境界。
  看范扬的画,确实有宋人的浑厚大气、元人的高古飘逸与清人的纵横排奡。他的画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粗头乱服”而神备气足。

  
范迪安先生曾说,散落在范扬画中的笔墨皆成“文章”。面对他的画,我们确实能够感到那种临事制宜、从意适便而形成的情纵神驰、超逸优游般的美。事实上,这是范扬画中笔墨造型借具有符号属性的使然。即他画中的这些象征性虽然不大“宏大叙事”式的道德说教,但却能成为审美受重精神优游的场所,所以面对他的画,我们的心灵与襟怀因此受到洗涤、陶养而倍感豁爽、清凉。
苏珊·郎格曾把艺术作品看成是人类情感的符号,如果我们用这个观点看范扬的画确实是一个智慧系统。他的那些即便是信手拈来的笔墨造型,无不既合乎天地理法,又与人心及社会意志通情。
  这就是说,范扬的画,即不是对物理空间所见物的客观再现,也不是纯粹主观心灵的宣泄或独白,而是在一个第三空间,即是在一个“它在”的能够涵纳历史、装载现实、包容自我、指向未来的空间中,完成一个具有“大我”性质的、有价值指向的艺术创造。于是,他的画,自然而然也就能与我们的心灵对话。
  范扬的画,有很大一部分属于经典语言的再叙述,这种“经典语言的再叙述”具有后现代意义上的“图象挪用”特征。我们常说二十世纪学术的胜利是阐释学的胜利,而范扬的这种具有后现代“图象挪用”特征的“经典语言再叙述”,同样可以看成是当代中国绘学领域的“阐释学的胜利”,只是他是用“情感符号”的方式表达出来的罢了。

  范扬绘画的题材,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上述的“经典语言再叙述”,《听泉图》属于此类。此图借古开今,是对经典文本的再创造,表达的是亘古情,联系的是我们民族的特殊的文化心理,张扬的是中国山水文化中人的心灵自适背后的历史话语。所以,面对范扬这样的画,历史文化中寄存的诗、词、歌、赋,就会在我们面前如云纷起,并能在我们心中泛起一片和谐的回声。
  范扬的画,是可以在我们心中生根发芽的,他的画中有这样的“种子”。范扬绘画的第二类题材是写生式创作。《皖南写生》、《歙县纪游》等作品,虽是写生,但这些写生都经过了他的心灵、情感、修养的滋养。所以他的这些画,也就自然成为意比的载体,凝固了诗意的“核”而就是这个“核”可以在我们心中发芽,形成不断生长的旋律回旋在我们心中。
  《石壁高松》是范扬绘画第一类题材中的佳品,画的是清代画家恽南田的诗意图。南田诗曰:“石壁高松鹤梦闲,吴烟楚雨护柴关;隔窗恐碍云往来,屋里常悬屋外山。”南田的诗,本身就如一幅画,而经范扬以直觉图象翻译,使诗的不尽之意,转换成为具有“象以足之”的特征,令我们能以视觉的方式一刹那感知那诗意丰厚的美。于是,令人已经遗忘、感到陌生的中国古人既有的情怀,有被范扬拉回到我们眼前,令我们无上惊喜。当然,对历史文本的选择与翻译,是需要交心的,而
范扬先生恰恰是这方面令我们钦佩的高手。
  《徽州老屋》、《黔县登山远望》、《水东村牛耕》,是范扬写生类作品的上乘佳作,这些作品,不完全是画家从的角度看自然的结果(众所周知,这些作品虽然是写生,但却是写意式写生)。所以,这些作品首先是出于对所绘对象的由衷的热爱而形成的。从范扬的画中我们不难看出,他极爱那歙县的古塔、极爱那黔县的丘陵与农田。在当今物欲横流的时代,还有人这样热爱这些东西,真是让我们感动。看范扬的画,使我们感到如上清凉台,令我们感到清心沁脾的舒畅。

  范扬擅画罗汉,他的《得意一挥》,是一幅以线造型的写意作品,其线的勾勒以骨法用笔为之,画得极为洒脱、气韵贯通,令人看了有舒畅荡气的感觉。
  一般而言,范扬的画大多都有通透明慧之气,表达出只有中国的宣纸毛笔才能表现出的韵味之美,且使这种美成为一种有意指的语言,事实证明,正是这两方面的结合,使我们觉得他的画美不胜收。看范扬的水墨罗汉,你可以看到他无私的通物知性的宽阔襟怀。
  《青楼曲》、《送别》等作品是颇值得细细品味的。研究范扬,这两幅作品是一个绕不开的关键,不然,我们对范扬得意一挥的作品,就有可能产生误解。
  《青楼曲》是范扬最见功力的工细一路难得佳作。这类作品多以古典诗词为题材。对古典诗词人文内蕴的深刻理解,是范扬画好此类作品的先决条件,是立足现代社会对其进行了崭新的解读。出场人物是古装,场景借用的是古典的环境,但他却能用现代人的眼光发现了古典诗词丰富的内蕴。譬如《青楼曲》中虚景处吠着的小狗,鸡毛小店门前的酒幌,不起眼的地方处处皆是文章,颇值得玩味。此外,在造型手法上,汉代画像石、唐代昭陵六骏浮雕、宋元画本插图的造型手法,都被他借用他的绘画语言之中,这就使得他的画更加充满了迷人的魅力。《青楼曲》这件作品,范扬画得随意自如,想象力极为丰富,推敲得也仔细认真(请看《青楼曲》中闰阁中的帷幔,其他房间是没有的),这幅画显得既轻松又耐人寻味。
  画家作画,有“聪明画”与“工夫画”之别,《送别》是幅“聪明画”,请看画中流云,就那么几笔,画面立即醒透,同时也象征了路途迢迢,再看画中舟船,没有梢公,惜别之意立显,真是聪明。不过范扬的画也确实是“工夫画”,但他的“工夫”都是用准了地方,且不说画中主体人物的表情动态(请仔细看:那表情动态是有故事情节的),仅看书童肩上挑的担子两头的加什么物件也是精心“策划”好了的,这就好比范扬就是那即将上路的远行客人,他已经把路途的遥远艰辛想得十分周全了。远行客人该带不必带的东西,范扬都替他想好了。这样的“工夫”,不是“聪明”可以替代的。所以,面对这幅画,欣赏者就会处处有心的发现而惊喜万分(不信,请再看远山,不仅造型多变,处处有对立统一,那悄然而起的小山,似乎隐含了大自然造山时的幽默和俏皮),范扬画作中的此中真意,是绝对不可等闲视之的。

  范扬的《望果节》、《农夫与耕牛》,都是巨制。等人大小的画面,接近塞尚、梵高画风。但书法的用笔,将《老子》的的观念灌注在放达的笔法之中,于是画面即鼓荡着天地间的氤氲之气,令画面物象动荡而和谐,笔法纷复而清新,使我们感到有一种特别中国的大美的气息扑面而来。所以,可以说范扬的这些内蕴天人合一的特质的画中,神采、气韵,是范扬独有的。
  将西方视觉文化的美引进传统的中国画,是范扬个性风格形成的一个关键,但范扬不是一加一式的结合。对外来文化与中国文化的结合,历来有有一种说法,认为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可以同化任何一种外来文化的说法是没有意义的,况且这个同化的说法也容易令人误解。从范扬的《望果节》、《农夫与耕牛》等作品上看,他实际上是在自己的创作中,首先把类似塞尚、梵高那样的视觉图象解构了,使塞尚、梵高的艺术语言中原有的所指失去了原有的意义,是塞尚、梵高的艺术图象中原有的艺术语言解构成一些视觉碎片,然后,他再把这些视觉碎片赋予了中国人特有的语意内容。譬如《望果节》、《农夫与耕牛》等作品中的衣皱、云、树、和草坡,语言形式是塞尚、梵高的,但语言所指却是直指当代人的精神向往。
  范扬的画,路子是比较宽的,他花鸟、山水、人物无所不涉猎,虽然手法上有工、写之别,题材上也有古今之异,但他的画却有一种统一的个性化特征——这种“同意的个性化特征”,我们可以统称为“范扬样式”一气呵成或一挥而就,但内涵丰富,一下笔,性灵、修养、才情,全在其中。
  范扬是聪明的,无论对中国优秀文化遗产,还是对待西方文化,他首先是从形式上的层面去把握和借鉴。在他一系列优秀作品中,似乎都可以依稀看到这种形式层面上的跨文化解构与整合。加之深厚的文化底蕴,作品显现出就像大学者写的小文章,即兴一挥古厚鲜活,处处醒透,充满迷人的魅力,也就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范扬的画有是极见功力的。对范扬的得意一挥的画,我们应当作如是观。
 
  诚一斋提醒投资收藏者,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诚一斋
http://www.chengyizhai.com,可义务指导您进行书画收藏投资。
  联系电话:135 8156 7507座机:010-8859 8783

您是第 24694520 位访问者